们是途经峡谷的旅人,不慎落水,误入宝地。”竖爷恭敬答道。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身材瘦小,乱发如蓬草,黝黑的脸庞上胡茬杂乱,活像被火烧过的木炭。身上穿着汉人农夫常见的灰布短打,光着脚丫站在石阶上。
见到来人模样,竖爷微微一怔,旋即拱手行礼:“敢问阁下,我们该如何离开此地?”
主人仔细打量着二人,突然露出笑容:“两位是汉人?进来慢慢说。”说罢转身进屋,脚底板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竖爷和三恒随主人步入屋内。房间不大却布置得井然有序:靠墙摆放着一张木床,床边是一张长条书桌和木凳,桌上堆满了展开的竹简。几面铜镜巧妙地悬挂在墙壁上,将窗外透入的阳光折射得满室生辉。
主人示意二人坐在床沿,自己则落座在书桌前的木凳上。“两位打哪来?要到哪儿去?”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竖爷拱手答道:“我们两人是乌垒的斥候,来这一带办理公务,正要赶回乌垒,不料在此间跌落山崖,掉入水中。幸而水流不太湍急,只是丢失了马匹,总算保住了性命。我们在河滩边意外发现了崖洞,来到您这里,还望阁下给指条路,让我们能够早日赶回乌垒。”
主人闻言,仔细打量起二人。竖爷料想他是起了疑心,便拿出系在腰间的斥候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见到令牌,主人神色稍霁:“果真是乌垒的斥候。不知你们为何走起这条道?这峡谷偏僻难行,除了抄近路的村民和来谷中采药的郎中,基本没有什么人会走这条路。”
“我二人初次来到这一带,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因而误入了这个峡谷,错走了这条路,无意中闯入了阁下的居所,还望包涵。” 竖爷歉然道。
主人起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今天天色不早了,要不两位在此歇息一晚。明早,我送两位离开此地。你们两位在此稍等下,或者出去谷中走走也可以,我去准备吃的。”说完没等回话,便出了门。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比迷路时更加茫然。僵坐片刻后,三恒终于按捺不住:“竖爷,咱们出去走走吧,在这儿干坐着浑身不自在。”
竖爷深以为然。两人起身来到屋外,只见夕阳为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