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愤怒。
他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都抖了几下才稳定下来,水撒出来一些。
相较于温竹等人的震惊,老两口显得淡定很多,似乎对这件事,早就知道了。
当年的真相,呼之欲出。
老头眼睛看不清,思维却还是清清晰。见老伴语不成声,他接过话头。
“泓子啊,你妈不说,我来说。反正我这老不死的,眼睛也瞎了,可能马上就要入土了,不怕他。就是你们自己要多加小心啊!千万小心那个黑心肝!”
几人一惊,小心?
难不成他还能害他们不成?
老爷子娓娓道来,“事情要从那人的父母说起。”
“当年,我们都是棉纺厂的工人。他的爸妈因为一次棉纺厂失火,在救火过程中双双殒命。
我们两家关系平时还不错,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但是这孩子心思重,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乖乖巧巧,实际上到处跟人打听他父母去世的真相。
这事我们也知道,想着他也大了,该知道的得知道就没拦着。
谁知道他到处打听,得知当天值班的本该是我们,是他父母替班才导致殒命火海,于是就记恨上了我们家。
这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我们解释过,是他父母为了多挣一天工钱,让日子好过点,刚好我们有事,就答应了。他也认同了。
谁知道这孩子竟然闷声多年,在骨子里恨上了我们。甚至连我们的儿子,他也恨。
然后就是当年泓子用东跟厂里换碎布头,然后换粮食的事情,被他捅了出来。我们想作证,他却说,泓子已经被他下药了。
如果我们第二天当街做假证,他就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暴毙当场。我们也赌不起啊,只能照做。
谁知道他完全就是疯魔了,所以当年让你下乡,也是为了保全你一条命。谁知道那孩子内心怎么会扭曲成那样?
一起长了十多年的兄弟,都能下得去手。关键是我求人帮忙验证过,竟然不知道他怎么下的毒。我们也悄悄检查过,但是卫生院根本查不出来,只说我们身体不好。
这么多年,我们既盼着你回来,又怕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