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人了。”他身子朝什长那边挤过去。
什长知趣地后退两步。
“不管有没有人,你们的人都藏起来,别暴露了。”马清伸头朝刚才都伯往外看的位置往外看着。
天色已近黄昏,蓝蓝的色调和暮色融和在一起。天上的乌鸦比刚才主力出营时还多了两群,“嘎嘎”此起彼伏地叫着。
远处的营门是木栅栏式的。营门外是一圈黑棕色的像皮带一样的条子,那是挖壕沟时堆的土。
“艹他妈的,乌鸦怎么这么多。”马清骂道。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马清的经验。马清和这个屯队的人不熟悉,要融入他们就要表现得粗鲁一些。
“是啊,他妈的。”都伯也当仁不让地骂一句。
“你叫丁飞?”马清看了都伯一眼。
“马将军,丁飞是下面那个,小人叫谭文,文化的文。”
“哦,怎么不叫谭武?”
“阿父希望我有文化,说有文化能当大官。”
“扑哧。”后面的什长捂住嘴巴。
“笑你…”谭文回过头去骂,突然意识到在马清面前这样不妥,又回过头来朝马清笑了笑,低声道,“其实,我们这一辈子就是军户的命,哪里有文化人的命。“
“识字吗?”马清继续往外看。
天色渐晚,远处的营帐已经模糊不清。
“认得一点。”
“那你就是文化人了。”马清转过身子拍了拍谭文的肩膀,“夜里我们就从这里出去。”
谭文将头移到墙垛边,用偷窥的眼神往外看。
“那个营前有一道两丈宽的堑壕,要准备三个门板搭起来。还有那个营门是闭着的,派一个什队做先登,用斧子把营门砍开。”马清伸手对谭文比划着。
“好,好,我立刻吩咐下去。”谭文点着头。
“这两件事很重要,要办得快。办好了,给你记功,办砸了,我可要你的脑袋。”马清转过身指着谭文的头。
“马将军,你放心,我一定办好。”谭文使劲点了两下头。皮盔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用手将皮盔往上扶了扶。
“记住,这里不要点灯,发现有人过来就把他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