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方的嘴。被盖住脸的张方从鼻孔中发出“嗯嗯”的声音,一手推着柴凌素,一手摸索着抽腰下的刀。
柴凌素使劲搂住张方。张方将腰下的刀抽出一大半。
柴明来到两人的床榻面前。他身子成弓步,右手握住刀柄,将锋利的刀尖对准张方的脖子,左手推着刀柄。他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左手上往前推,就像用钢钎撬动一块千斤的大石头那样。
“噗”刀没入张方的脖子,就像切冬瓜一样。
“哗”柴明将刀抽了出来。持续的“哗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大股浓浓的鲜血从张方脖子里划着一道弧度喷涌而出。
张方通红的脸慢慢变得苍白,他的身子瘫软下来。
柴凌素从张方身上翻身下来。也不管马清在场,她全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她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溅着张方的血,就像女鬼一般,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啪”柴明又是一刀。
带着白袷帽的张方的头就像球一样在床榻上滚了两圈。脖子里喷出的血在床榻上形成一个小水洼。张方的头大张着嘴,在水洼里滚了两下就摇摆着停止了滚动。
帐篷里弥漫着一股杀猪场的血腥味。
血从张方的脖子里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涌出,慢慢蔓延着朝躺着的柴凌素身下流去。马清一把将柴凌素从床榻上拉了起来。
柴凌素的脸扭曲着。她不停地深呼吸,强忍着不哭出来。
“柴兄,找个匣子装首级。”马清从床榻上取下那支小剑,然后在帐篷四周扫视。
柴凌素迈动步子。她一声不吭地走到樟木箱边,撩起蜀锦,掀开木箱盖子。那张蜀锦滑落在了箱子后面。
她从木箱中拿出一个漆盒。她翻开漆盒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婴儿穿的贴身短衣。她将短衣放在眼前看了看,将短衣叠好放在樟木箱子的另一边。她从漆盒里又拿出一条白色短裤,又叠好放在那件短衣上面。接着,她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件中衣,一件宽袖外衣,她把它们都叠好放在一起。
柴凌素用从箱子里抽出一根红色线绳。她把叠好的小孩的衣裤都绑在一起,然后把绑在一起小孩的衣裤揣进自己的衣襟里。
她垂着眼睑,双手端着漆盒来到柴明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