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对着腰牌看了一阵,紧张的表情松弛下来。他对另外三个吩咐:“收起来。”
一阵金属和皮囊的摩擦声。四名传令兵将刀和钩镶都收入囊中。
伍长朝马清拱手道:“下官从弘农来,正要回渑池报告长沙王殿下。”他放下双手,表情又变得兴奋起来,“告诉你们,弘农已经被我们攻下了。”他对着马清的士兵们说。
“哦”马清感到意外,“怎么拿下的?”
“祖主簿和皇甫将军先用三千降兵赚开了东门。”传令兵伸出三个手指,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抑扬顿挫起来,“我们进城后就往衙署方向冲,开始还没有受到抵抗。冲到衙署时,遭到了两万敌军从南北两个方向的夹击。”伍长的双手就像说评书一样比划着。
“正相持时,敌人有五千骑兵绕道东门。他们要从东门抄我们的后路。”传令兵的眼睛先是眯缝成一团,突然又放光起来,“王司马带着五千骑兵飞速赶到,双方在东门外大战。正相持时,伍长史又带着一万五千人赶到。”
伍长摊开手掌做了一个像刀一样往下切的动作:“东门的五千敌骑立刻溃散。伍长史命一万军绕道南门对敌军进行了反包围。弘农太守彭随见势不妙,出西门逃跑了。”
“真可惜了。”方信摇着头。
“别担心,彭随身边只有三千人,祖主簿和皇甫将军已经出弘农追过去了。”伍长冲方信一扬眉毛,“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