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图下,用手丈量着距离。
“明日夜就可赶到。”司马乂自言自语,“弘农有三万兵马。”
“王瑚和田恩呢?”司马乂从地图边转身过来。
“王司马本来带着本部回来了,半路上又折回去了。田中尉正在回来的路上。”
“田恩,就是死脑筋。”司马乂轻轻说了一声,又对王矩道,“快,叫伍度来。”
“诺。”王矩转身出去了。
“这个士稚啊。”司马乂摇摇头,“就是喜欢冒险。一万三千人,还有三千是降卒。”
这才符合祖逖的性格,马清心想。他感觉祖逖这个人身上既有庙堂之外江湖好汉的豪爽,又有庙堂之上官员的稳重。这两种性格让他做事情往往不拘泥陈规,出奇制胜。
他一下子想到了刘沈。祖逖和刘沈,二者同样忠义,性格不同,命运也就不同。
“殿下。”一声尖嗓门响起,伍度扭着身子迈步进来。刀鞘碰在门槛上发出“嘭”的声音。
“俘虏甄别得怎么样了?”司马乂来到案桌边。
“一百多名屯长以上的军官都甄别出来了。”伍度瞄着司马乂和马清,脸红红的。
“祖士稚带前军往弘农进发了。你把手上的事交给侍郎,立刻带一万五千步兵跟上去。每名士兵都带足两天的干粮。”
“啊。”伍度意外地看着司马乂,旋即垂头拱手道,“诺。”
“弘农拿下来,后面过了湖县就是潼关了。湖县是座小县。我们只要拿下潼关。长安就如探囊取物了。”伍度走后,司马乂又来到地图兴致勃勃地边划边看起来。
马清并不像司马乂那么高兴。他的一知半解的军事知识告诉他,相比城池,敌军的有生力量更重要。他一直担心张方的兵马,因为这支兵马才是河间王麾下战斗力最强的主力,而司马乂目前并没有这支兵马的消息。
“阿清,你在想什么?”司马乂放下在地图上划着的手,皱着眉问。
“殿下,我一直担心张方的主力,目前这支军到底在哪里。还有王重现在是什么状态,我们也不清楚。”
“你看。”司马乂将案桌上的砚台拨拉着放在中间,“这是长安。”他用手在砚台左边画了一个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