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我要亲自甄别。“
“殿下,现在朝廷的各军,屯长以上军官与王公之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们和河间王胜负未分,留用中级以上的军官风险太大。马清建议只用屯长以下的军官和士兵。”马清道,“将这七千士兵以五十人队为单位分配到各个军中,将屯长以上的军官暂时全部看押起来,慢慢甄别。以后视情况能留用者留用,不能留用者让他们各归各处。”
“嗯。”司马乂咬了咬下嘴唇,“好,就这么办。”
“殿下,殿下。”王矩愉快的声音从广场外传了进来。他的身子出现在门外时,双臂一展,做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跳了进来。
“沉稳点。”司马乂用下巴指了指王矩。
“是,殿下。”王矩咧着嘴,圆脸笑成了下宽上窄的梨子脸。
“说吧。”
“刁默的首级带来了。”王矩弯着腰,伸着脖子道。
司马乂双眼发光,他一下子就从榻上站起了身子:“拿进来。”
王矩转身来到门口,将手朝门外一招:“拿进来。”
一阵铁甲叶子“哗啦”声从广场外朝正堂走来。一名身披筒袖铁铠的大脑袋曲将捧着一个黑布包裹的小盒子出现了。他的铠甲叶子上沾满了干泥,后腰上插着断了一截的曲将腰旗。
他进了门,捧着盒子朝司马乂弯腰道:“末将宗进奉主簿之命特紧急赶来,将刁默首级献于殿下。”他瓮声瓮气地说。
“拿过来。”司马乂抬手招呼。
“诺。”宗进弯着腰将黑布包裹轻轻放在司马乂的案桌上,又倒退着来到门口。
“宗进,坐。”司马乂的眼睛看着黑布包着的盒子,指了指右手侧的席子,那上面铺了几张坐垫。
马清来到司马乂案桌边伸手解黑布。
“谢殿下。”宗进弯腰拱手,脚下却不动。
“王矩,赏酒。”司马乂抬眼看了一眼王矩,下巴指了指宗进。
“诺。”王矩将宗进引到右边席子的坐垫上坐下,又走到门口吩咐士兵拿酒。
马清解开黑布,里面是一个新鲜的,散发着湿木香味的木盒子。木盒子边上放着一条黑色绶带和一小方正面是鼻子一样环状的铜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