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了笑,又仰头喝了一口,“相当于半个县令了。”
“你怎么到了荏平去养马了?”
“哗”场上爆发出一阵喊声和沮丧声。刘膺赢了一局。
张越将衣服一脱,露出了身上坚实的胸大肌。
“官人。”弗拉指着周围的马群,“不瞒你说,我的这些马,它们都是军马。”
“军马。”马清低声喊了一声。
“我不是去荏平养马去了,是去荏平接收这一批军马。家君的一个义弟,就是我的叔父。他在荏平有一个养马场,成都王的人要卖给他这一批马,只五千文一匹。叔父让我来帮他照料。这些马都是好马,养好了再转手出去,就能买到两万一匹。”
马清脑袋“嗡”的一声,这和他想的实在差距太大。他瞪着弗拉:“他妈的,你敢这么做,好大的胆子。”
“官人,你真是大好人啊。”弗拉瞪着眼睛,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马清,“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卖马在军中可不是秘密,尤其是一有战事,我们就能买到很多好马,以前要买好马就去西北。现在,特别元康九年以来,洛阳城下一直打仗,军中也就一直在卖马。”
“你如此能耐,还盗马吧?”马清斜睨着弗拉。
“不,决不。”弗拉使劲摇着头,他柔软的下巴好像错位一样抖动着,“盗马是犯法。我们是做正当生意。有人卖,我们就卖。官人,你是有钱人,也慷慨仗义,可是谁会在乎有更多的钱呢,这可是一条赚大钱的路子。你这样的人是我们最喜欢的,以后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合作,你的马我出八千文。”弗拉伸出满是黄毛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八字。
他的黄眼睛贪婪地看着大鼻孔,“你的这匹马,两块金饼都打不住。”
“你的这些马卖给谁?”
“可抢手了。”弗拉又喝了一口酒,将酒囊递给马清,“成都王的大军都溃散了,这批马在冀州也可以卖。我们的主顾,南面有扬州的,最北面有幽州的。”
“哗”场上爆发出比刚才更激烈的喊声。这一局张越赢了。
刘膺也脱去了上衣,他一肚子肥膘,让他看起来皮糙肉厚。两人前两局打成了平局,最后一局是决胜局,也让下注的人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