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我要用仁者之心,广纳豪杰,将所有的人,不论晋人还是鲜卑人,匈奴人,氐人,羌人,不论他是鹰,狼,还是牛羊,都纳入我的麾下。”
他朝马清一扬手:“阿郎,我要统一我们鲜卑部族,让所有鲜卑人都过上你们晋人一般的生活。你愿意过来帮阿兄否?你我兄弟共谋大业。”
“马清乃是晋将,身不由己。日后卸甲归田,若老兄不弃,给马清一块庇荫之地,马清感激不尽。”
“你我是兄弟。”苏奴延右手从铠甲右腰带的小皮囊里掏出一个白玉扳指,“这只扳指跟我多年,刻着我家族的狼徽,就给你留作纪念。日后遇到我的族人,他们会像见到我本人一样尊重你。”苏奴延将玉扳指朝马清面前一送。
马清伸手接过扳指。
扳指晶莹剔透,毫无杂质,触手温润,滑而不腻,上刻着一只张着嘴巴的狼头。马清往右手大拇指上一套,不大不小正好套在第二节手指上。
“真是好东西啊。”马清叹道。动了动大拇指,一点都没有影响第一节拇指的运动。
“这可是我用了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从一个波斯商人手中换的。”苏奴延左手离开马缰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马清手里的扳指。
马清想了想自己身上,似乎也没有值得赠送的稀罕物,便对苏奴延道,“阿兄,小弟身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这口刀是长沙王赠的。”他拍了拍腰间那口蜀刀,“刚才你我结拜时的小剑,也是别人送的。”
“早看出来你这口刀非同寻常,想不到是长沙王之物。给我看看。”苏奴延伸手过来。
马清将腰带松了松,将蜀刀从腰间取下,伸出右手递给苏奴延。
苏奴延先端详了一下刀鞘,又抽出刀来,一股寒光从他的眼睛一掠而过。他眯了眯眼睛:“刀在我们鲜卑人人佩戴,可是好刀还是在你们晋地啊。”他将刀插入刀鞘又还给马清。
“握刀的手比刀更重要。”马清接过刀,“小弟就送兄两句话。第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第二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望兄遇事时多想想这两句话,对你的部族有好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人固有一死,重于泰山,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