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他们的别帅,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马清看了一眼骑兵校尉。
上官巳转头朝骑兵校尉看过去。
骑兵校尉咬着嘴唇,他低垂着下巴朝上官巳微微点了点头。
“要是不放他们,结果无非两个。一是他们救出了苏奴延,二是我们杀了苏奴延。这两个结果都会使鲜卑人与我们结仇,朝歌就保不住了。不但朝歌保不住,他们会长驱直入,和关西军东西夹击我于洛阳。”马清在地图上的洛阳锤了一下,“以他们一战就歼灭了成都王的实力。我们还能保住洛阳吗?”
长史紧闭着嘴。军司马和几个校尉都转头看向上官巳。
上官巳右手挠着下巴,一副思考的表情。
“让这一百人回去告诉王浚和务勿尘,他们被我们歼灭了两千人,他们的别帅在我们手里,会给他们以震慑。他们两万人从辽西跑到近两千里远的司州来,一路抢了八千多女人,他们是要回去过好日子的,绝不是来舍命拼死的。”马清一挥手。
上官巳将搔下巴的手放在案桌上敲了几下:“那个苏…”
“苏奴延。”马清道。
“在哪里?我要见他。”
马清屯队部设在一个朝歌城北靠近县衙的一个富户家里。这是安平找的临时住处。屯队的士兵们都租住在这条街上附近的民户里。
马清住在一进院子的正房,方信和安平住在东厢。苏奴延被安排在西厢的一间客房里,由会鲜卑语的袁通陪着。门外还安排了两名袁通手下的佩刀士兵站岗。
“别帅,中原的酒怎么样?”马清进来时,苏奴延正由袁通陪着喝酒。
“马将军,中原的酒比我们的马奶酒好喝,中原的炙肉更是好吃。”苏奴延用筷子夹了一块炙肉,鼓着腮帮子嚼着。
他此时脱了铠甲,穿着红色的窄袖短衣,显出了健壮的身材。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黝黑,薄薄的嘴唇上留着一字胡,两只耳朵上垂着大金饰。他的头顶中部一片光光的空白,四周编着几根发辫。
他一手拿起觞朝着马清:“你也喝点?”
“不喝了,跟我走,镇北将军要见你。”
“我不见他。”苏奴延将斛往桌上一放,“他要见我,自己过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