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之功,老夫和万祥里百姓略表寸心,望使君收下。”他转身挥了挥手。
两名年轻人抬着一块“兖州父母”的匾额过来,后面跟着一串男女老少。他们有的提着装鸡蛋的篮子,有抱着鸡鸭的,还有赶着猪羊的。
苟曦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老人家,匾额我收了,其他的都拿回去。不拿百姓的东西是兖州的规矩,我也不能破。”
“还有我们景和里的。”
“我们永顺里。”
声音此起彼伏。
马清在马上等了半个时辰,打了好几个哈欠。苟曦依然孜孜不倦地应付着百姓们,从他的状况看,他一点也没有感到累。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也还站在那里,他们都用崇敬的眼睛激动地看着苟曦。
快一个时辰后,苟曦终于收完了最后一个里百姓的寸心。他回到马上对马清抱歉地笑笑:“久等了。”他叹口气,“还真没时间请你喝酒了,走吧。”
前面开道的二十名骑兵沿着县衙的院子往东走,约二百步后又掉头往北。二十名骑兵后跟着那十来名官员。官员后是马清和苟曦。
街道两旁百姓依然激动地朝苟曦欢呼着。
“神武震九域,文昌辉八极。
灼灼山阳,道将冠世。
兴起阳平,光耀兖州。”
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苟曦依然一手带着马缰,一手朝两边的百姓招呼着。
“小弟,你此次过兖州是为何事?”苟曦笑着朝百姓们挥手,口气很随意。
“使君,我只是按长沙王吩咐做事,其余的,我无法做主。”
苟曦停住挥手,他紧闭着下嘴唇比上嘴唇微微凸出的嘴,眯缝着一双冷眼睛盯着马清看了一阵:“阿清,而今天下分裂,你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
“使君赐教。”
“晋令不张,法制不行。”他伸手朝下面一指。那里是匍匐在他马下的疯狂的百姓。
“你一路过来都看到了,哪里的百姓会如此?不用霹雳手段,难破百年沉疴。只要我发出号令,全州的百姓皆可前赴后继。”他转过头来骄傲地看着马清,“我兖州百姓可以如此,天下百姓难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