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匹马。一匹褐色马躺在地上不停嘶叫,白马已经死了,一匹棕色斑点的马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清回转身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边有了一点点湛蓝。
从张方营垒过来,感觉这支关西军的情况比想象的要窘迫,而且比洛阳城内的守军更艰难。从理论上讲,若双方再相持几日,就算没有简云去通知援兵,这支关西军也会主动撤围。
可是理论归理论,张方乃是关西第一名将,他自有常人所不及之处。
他可以坚韧的意志,不惜一切代价和城内耗下去,以他强烈的铁腕保证这支军队的绝对听令。
而这正是洛阳城内守军的弱点。
城内王公贵族太多,当年武帝的分封制度又使得诸王或多或少都拥有了自己的军队,这些并未统一在司马乂麾下的势力就是城内的不可靠因素。
攻守双方各有优劣,胜负决定于主将的意志力和判断力。
若预先知道张方将采取什么行动,他马清这个贱士卒就可能成为左右这场战争的人,而要知道张方的下一步行动就只能去他的中军看看,虽然去了中军也看不到什么,可是不去就什么都看不到。
马清又想,他们穿营过来时杀了一个斥候,留了一个活口,还放了一群马,再进去风险就增大了许多,有可能是自投罗网,冒这个险是否值得?
冒险和不冒险,除了对成本和收益的估计,还有性格。
马清的先天性格中并没有“冒险”两个字。他不敢蹦极,对那些所谓的极限运动想都不敢想。他做销售时,为了套取竞争对手和客户的信息倒是做了几件心跳的事。
他曾利用和一个保密单位客户吃饭的机会,用印泥留下了客户的钥匙印。他配了这把钥匙,白天大摇大摆进入这个看起来戒备森严的大厦,又偷偷躲在厕所里,晚上下班后潜入客户的办公室,把已经定下的即将招标的竞争对手技术参数换成了自己公司的。
还有一次,他和一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富婆在她那宽大的卧室里翻云覆雨,突然女富婆那上高中的儿子踢完球回来了。他心惊肉跳地在大衣柜里藏了半天,最终在女客户的掩护下从别墅二楼阳台脱离险境。
几年的销售工作让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