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正欲调转马头,重新指挥战局,却见一道银色枪影如闪电般袭来。李弘义将军的长枪,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劈在他面前的青石之上。刹那间,火星四溅,青石表面被划出一道深深裂痕。“太子殿下,二十年前,末将有幸在您周岁宴上护驾。未曾想,今日却要与您在此兵戎相见,讨教您所谓的‘清君侧’兵法?” 李弘义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匹夫!” 秦鸿恼羞成怒,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劈李弘义面门。然而,李弘义不慌不忙,手中枪杆轻轻一抬,便轻松架住秦鸿凌厉剑招。老将军身上的麒麟纹铠甲,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冰冷光泽。每一道甲叶,都清晰映出叛军节节溃败的狼狈景象,宛如一面镜子,无情照出秦鸿此番叛乱的荒谬与徒劳。“末将记得,您十岁那年,曾信誓旦旦地说‘愿为大夏守边’。可如今,您却纵容骷髅堂的毒弩,对准这象征着家国安宁的玄武门,您于心何忍?” 李弘义目光如炬,直视秦鸿双眼,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枪剑相交声中,李弘义突然变招。他手腕轻轻一抖,长枪如灵蛇舞动,枪尾带着呼呼风声,横扫秦鸿马腿。战马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悲鸣,前蹄跪地,将秦鸿掀翻在泥泞之中。秦鸿狼狈地挣扎起身,还未站稳脚跟,便感觉咽喉处一凉。李弘义的长枪已然抵住他咽喉,寒光闪烁。此时,秦鸿鬓角胎记在血污沾染下,扭曲如狰狞骷髅。“末将当年见过真正的叛军。他们虽为叛逆,但刀上也绝不会刻着自己父皇的年号。太子殿下,您此举,与叛国何异?” 李弘义声色俱厉,字字如刀,刺向秦鸿内心深处。
秦正明与太子的最后对峙
太极殿的石阶上,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秦正明面色阴沉如水,静静地看着被押解上来的儿子。雨水顺着皇冠的旒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滴落,在他的御袍上砸出一个个深色斑点,恰似他此刻满心的伤痛与无奈。秦鸿的玄色战甲,早已被泥血浸透,狼狈不堪。唯有腰间那块玉扳指,还散发着温润光泽,在一片灰暗之中,显得格格不入。那是他十二岁生辰时,皇帝满怀期许,亲手为他戴上的,曾寄托着无尽父爱与厚望。
“鸿儿,你可还记得,” 秦正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比这冰冷雨水更寒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