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谨记着保守秘密,绝不会让京都内的第五个人知晓,尽管她这段时日也见到了女婿待女儿,的确是情深义重。
“秋兰,快些给国公爷看茶。”罗氏声音沙哑,情绪也有些低糜。
戚修凛只觉是自己看岔了。
“不用,我来是给岳母送些东西,如今盘盘在庄子里养病,一时不得回来,便嘱咐我常来探望您。”他还在做戏。
罗氏恍惚了下,“你又何必瞒着我,秋兰她们都告诉我了,是我的欢儿福薄,没有福气继续做国公府的侧夫人,国公爷还有那份心来探望我,欢儿若知晓定很欣慰。”
戚修凛拧眉,看了眼秋兰,那目光里夹杂着愠怒。
“奴婢该死,奴婢一时嘴快,这才让夫人知晓了。”秋兰和瓶儿慌忙跪下,装作惶恐不安的样子。
但他没有苛责,毕竟,她们是卿欢在世上的仅有的亲人了。
他留下不少东西,终究是怕触景生情,没说上几句话便起身离开。
秋兰偷摸着跟过去,从角门看到国公爷上了马车,然而有个女子却从那马车上挑了帘子。
细白的手,清婉地笑,眉眼之间与她家姑娘极为相似。
秋兰怔住,便怒不可遏,气恼地冲过去想看清楚,她如何能想到,姑娘才“离开”多久,这位人前还要做戏,却已然找了个替身。
看到她仿佛雷电似的冲过来,铁衣拧眉,大步过来拦住了她。
“你干什么?”
秋兰眼底红彤彤,愤怒地瞪着铁衣,“原来话本子上说的男人最是薄情,都是真的!国公爷如此,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抬脚,狠狠地踩了铁衣一脚。
十指连心,痛感加倍。
铁衣倒抽口气,“你发什么疯,敢如此诋毁爷,当心我把你扭送到刑部,好好打你一顿板子。”
这丫头,劲儿这么大,恨不得把他脚骨给踩断了。
秋兰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双手往前伸,“绑起来吧,最好打死我,待我见了我家二姑娘,便告诉她,国公爷找了个跟她一模样儿的人……”
粗粝的大手捂在她脸上,阻止她胡说八道。
“没有的事,总之,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