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忙去搀扶着他,却被世子拂开。
戚修凛走到尸首旁,指尖发着抖,却不敢掀开白布。
他并不相信躺在着白布之下的人,是他的盘盘,没有任何生机,指尖苍白,在水中泡了那么长时间……
而得知找到侧夫人的秋兰和瓶儿,搀扶着林执,踉跄而来。
“侧夫人?”秋兰哭出声,这几日,她无时无刻不在抹眼泪,便是睡着也会做了侧夫人遇害的噩梦。
却没想到,这噩梦成真了。
林执却轻轻推开了秋兰,走到尸首旁,不顾旁人阻拦掀开了白布,拿手在那尸首的小腹来回按动,半晌,她僵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都哭什么,还没找仵作呢,不能确认这便是徐二。”赵明熠心头酸涩,忙跟铁衣道,“你去找个仵作,过来……”
验尸两个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戚修凛目光如死寂,看向林执,“你告诉我,这不是她。”
林执沉默,语气哀恸,女尸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位置,便是护着那幼小的胎儿,而从身形体态装扮,甚至是身上的伤口,便能判断,此人的确就是侧夫人。
“将军,请节哀。”
戚修凛黑沉沉的眸子里忽然溢出几丝冷笑,“连你也要胡说八道,你们一个个,便这么想她死?我不信,继续排查搜索,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侧夫人。”
他起身,目光看也不看那具尸首,“还愣着干什么,去找!”
铁衣只能领命,率领大军继续四处排查。
戚修凛转身,回了内室,甫一进门便捂着伤处,血丝漫出来,他胸腔痛得撕心裂肺,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
悔不当初。
他不该将她带到身边。
……
“我也不相信侧夫人遇难了,那尸首根本就不是侧夫人。”瓶儿给秋兰递了帕子,心存疑惑地看向林执。
她问,“方才林大夫为何不告诉世子,其实侧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了。”
林执苦笑,“如何能说,他若是知晓,便会再次承受挖心催肝的痛,想必侧夫人不会忍心让将军如此伤怀,倒不如将这个秘密,隐瞒起来,逝者已矣,那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