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内,倒了油焚烧殆尽。
那哪里是什么布包,分明是已经染病之人穿过的旧衣裳。
……
夜间更深露重,戚修凛那边命刘统开闸放水,水一日之内便蓄满了水库,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城内。
终究是克制不住内心思念,拐了个弯绕回了别院。
院内灯火寂寂,有种压抑的安静,他这步子也迈得急切,见到忠叔,只觉得对方满脸愧疚,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少主公,卑职罪该万死。”忠叔恨不得自戕谢罪,可他知道,侧夫人绝不会想看着无辜者牵连。
戚修凛捏紧拳头,心脏抽紧,阔步朝着后院走。
忠叔却紧随其后,拦住他,“少主公,您不能去见侧夫人……”
“让开!我自己的妻子,我不能见?”他心中不安,一把搡开了忠叔,只是在看到林执时,眸色变得阴沉。
林执挡在门口,窗门紧闭,一股药味充斥鼻尖。
戚修凛喉间酸涩,紧张漫上心头,“怎么回事?”
“侧夫人染上了疫症,可她,坚持不愿意用药,这药都放了好一会儿。”说着,林执眼角湿红,嘴唇抖着。
若不是她让人送什么清热解毒的药材,也不会被人调包,害得侧夫人染病。
而那调包之人,是城内衙署的官兵,也因家中有人染病,而未能及时用药,便心生怨愤伺机报复。
她该以死谢罪。
秋兰和瓶儿被隔绝在另一间房内,两人用了药,却都在担心侧夫人。
戚修凛没有多问,也毫无避讳,径直推开门,不做任何防护便迈步进去。
屋内昏暗,灯火微微闪动,卿欢靠在榻上,声音很弱,“夫君不要过来,妾,会传染给你。”
戚修凛听她声音孱弱,心痛如绞,大步过来,看到她脸白如纸。
满心都似被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