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老师的脾气,也就你这家伙能忍下来。”
落地窗外,汉江的两旁的灯火就像是天空撒落的星屑,头顶的水晶吊灯在桌面上投射下迷离的光影。
服务员端着菜品经过时,罗渽民下意识地把头上的棒球帽檐又压低了几公分,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墨绿色天鹅绒沙发与彩绘玻璃屏风呈半包围状,在墙角处形成了一个略微私密的空间。
这个藏在圣水洞小巷深处的意大利餐厅,环境隐秘,是许多爱豆常来的地方,但现在,罗渽民却觉得所有阴影里都藏着镜头。
看了眼亲故的反应,李麦的眉心微皱了一秒,在罗渽民视线移过来的下一刻,立即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褐色的美式咖啡在玻璃杯中轻轻摇晃,晶莹剔透的冰块悬浮其中,折射出棱角分明的冷光。
随着罗渽民手中的银匙搅动,冰块相互碰撞,杯壁逐渐沁出细密的水珠,蜿蜒流下的水痕在玻璃杯表面形成了朦胧的雾面。
“天天说你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嘴里从来没有一句好听的就算了,这怎么还自夸上了?!”
等点的菜全都上齐,将旁边的玻璃屏风移了移,挡住外人的视线,罗渽民才把头上的棒球帽取了下来。
随手抓了抓头发,他看了看对面李麦泛青的眼睑,才对着他啧了一声:“还良师益友,益友倒是没说错,可良师?就他?”
托李麦这个话唠的福,罗渽民对亲故这个老师那可谓是久闻大名。
“ ,这不是没办法吗!”
李麦被他嫌弃的语气给逗笑了,他放下手中的叉子,银质餐具与骨瓷盘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不说别的,人家专业水平就是很牛啊!”
李麦竖了个大拇指:“就我看见过的,钢琴、小提琴、萨克斯、鼓。”
他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瞅瞅,这都有管乐、弦乐和打击乐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乐器在他手里,那就跟玩儿一样。”
“更别提声乐和编曲制作了。”
或许是李麦本来就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从崔英道身上得到什么。
虽然被骂被打击的时候,他的情绪不可避免会低落,可这些都在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