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几乎从未停歇。王晓东的日程表被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
清晨七点，王晓东提前半小时抵达会议室，在角落的长桌前坐下。窗外的梧桐树还挂着晨露，而他已经翻开了昨晚熬夜整理的 27 份企业申报材料。当第一位专家踩着八点的钟声踏入会议室时，看到的是副省长正用红笔在某份申报书批注：“石墨烯项目研发周期与实际投产时间矛盾，需核查。”
座谈会上，企业代表们的发言渐渐分成两派。某龙头企业老总敲着投影幕布，声音洪亮：“王省长，我们企业研发投入巨大，补贴是雪中送炭！” 而台下某高校教授突然举起手：“据我所知，贵公司去年专利申报量为零，研发投入从何谈起？”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王晓东放下钢笔，目光扫过那位老总的脸：“请把近三年的研发明细，明天上午交到我办公室。”
与此同时，调查组的工作举步维艰。当调查员前往园区管委会调取资料时，接待人员抱歉地微笑：“真不巧，档案室正在维修，资料暂时调不出来。” 而负责财务的工作人员则反复擦拭眼镜：“系统突然故障，电子账目打不开。”
深夜十点，王晓东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他盯着墙上的科技园区规划图，突然抓起电话：“通知省审计厅、省税务局，明天联合成立专项小组，带着服务器抢修队，直接去园区现场办公！” 窗外，夜色深沉，而一场新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次日清晨，八辆公务车组成的车队径直驶入科技园区。王晓东站在管委会大楼前，身后跟着省审计厅、税务局的二十余名骨干，还有技术人员拖着装满设备的行李箱。园区管委会主任匆匆迎上来，额头上沁着汗珠：“王省长，这…… 这么大阵仗，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夸张。” 王晓东目光如炬，“系统故障就现场修，档案室维修就挪到临时办公点，总不能让纳税人的钱不明不白地花出去。” 话音刚落，技术人员已经架起临时服务器，审计人员开始清点堆积如山的文件。
就在调查工作紧张展开时，王晓东的手机突然响起。某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在电话里语带威胁：“王省长，您这样大动干戈，会寒了企业家的心。我们可是给当地解决了上万个就业岗位。” 王晓东冷笑一声：“解决就业是好事，但如果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