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闹翻了,她引导舆论阻断佟佳氏姻亲,因着隆科多心狠手辣残害妻室,有权有势姻亲接回自家格格,与佟佳氏割袍断义。
得知她欲跳城楼,昏迷不醒,格格们为仪欣作诗写赋,甚至做檄文声讨隆科多恶行,天下女子皆愤懑不止,各地寺庙香火宣天自发为她诵经祈福。
她值得所有人的爱戴。
说完了,皇帝重新把她抱在怀里,长叹一声说,“好了,现在哭吧。”
仪欣攥着皇帝的龙袍握成拳,挣扎着怎么都走不出来。
反而脱口而出一句:“皇上,臣妾可能只是爱你的身份地位,到头来只能狐假虎威罢了。”
皇帝不以为意弯唇,听着伤人的话并不觉得丝毫气恼。
“你不是。”一开始,她可能只是喜欢他的身份地位带给她的安全感,可如今,绝不是。
“爱朕身份地位也好,朕一定做最伟岸的猛虎,让仪欣这只小狐狸永远威风凛凛的。”
仪欣听懂他说什么,又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懊恼要拍自己的脑袋,被皇帝抬手拦下。
仪欣:“那话不是我本意…”
“朕知道,”皇帝不厌其烦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声音温柔略带低沉,“仪欣待朕之心,何时只在口头呢?朕都知道。”
生病的她如今暴露出许多原始的性格,警觉得像是小动物在试探,在反复确认爱与被爱,目光澄澈如稚童,望着皇帝依恋又委屈巴巴。
皇帝被仪欣教的,也不吝啬表达和感知爱,在她生病时坚定地给她安全感。
无论她说出什么偏激伤人心的话,皇帝都会耐心回答她,一遍遍原谅她。
苏培盛匆忙进来,神色复杂着,又带着喜色,禀告说:“皇上,碎玉轩莞贵人…走路时…摔倒,殁了。”
仪欣懵懂抬起脑袋,盯着苏培盛茫然张了张口。
什么话?走路摔死了?
皇帝垂眸捻了捻佛珠,罕见盘问两句其中细节,“在哪里摔下来了?”
苏培盛:“在碎玉轩平地摔倒,当场没了呼吸,安常在都哭晕了。”
苏培盛:“怕是莞贵人父亲被判斩首,哀伤所致吧。”
仪欣茫然又看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