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日落西垂方向，一众妃嫔伫立良久，其中一个人又红了眼。
“华妃娘娘积些口德，逝者已矣，何必再造口业呢？”甄嬛的声音很轻，含着些哽咽。
华妃眯着眸子扫过甄嬛周围一群人，端妃敬嫔一左一右护着甄嬛，安常在低眉顺眼跟在后面，咬了咬牙：“说珍嫔，没说你是吧？大着肚子，晃悠什么！”
说完又阴森森地笑出声来：“阴沟里的老鼠也敢出宫门见人了？”
端妃面色一僵，又强忍着打起精神来。
一众人竟是散在千鲤池的几个方向，沉默着互相看。
仪欣戳戳齐妃，朝着她挤眉弄眼，无声地问着这是什么眉眼官司？
齐妃拽拽她的袖子示意她看着，别说话。
又低声说：“妹妹，你躲本宫身后来，华妃遇上端妃跟疯狗似的，不讲理的，别伤了你。”
就见华妃笑着，猖狂地朝甄嬛一行人走去，敬嫔将甄嬛往身后挡了挡，华妃走近轻嗤一笑，转而一巴掌甩到端妃脸上。
打完甩甩手，看着端妃捂着脸的窝囊样子，快意极了，怪不得珍嫔喜欢大庭广众动手，确实痛快。
甄嬛惊呼：“华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华妃瞥了一眼甄嬛：“滚一边去。”
华妃：“端妃，你欠本宫的，就要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本宫想打想骂，你也只能有承受的份。延庆殿的日子还是太好过了，你竟也陪着有孕的妃子出来闲庭信步了？”
华妃的话像刀子一样，剜着端妃的心脏，她不敢在年世兰面前说顶撞一个字，年世兰恨她入骨，这些年阴沟里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怕是只有彻底扳倒华妃。
端妃下意识握住甄嬛的手，那是浮木，是岸沿，是黎明初露。
端妃缓缓开口：“华妃，当年的事，若我真的罪大恶极…皇上又怎能容我稳坐妃位？”
她还有脸提当年的事，华妃恨得眼发红，死死盯着端妃恨不得啖其血肉。
“周宁海，按住她，掌嘴！”
看着华妃这模样，迫于她的淫威，竟无一人敢上前。
华妃磋磨端妃轻车熟路，平日里还只是去延庆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