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的像蚊鸣。
向东心里也是尴尬,这事确实不太好再提起。
于是越过这节继续说道:“剩下那俩畜生也在这医院,我刚碰到他们家属了。又替你要了些赔偿,他们一会就送过来。”
赵兰花这才抬起头,抿着嘴唇看了一眼向东。眼神不确定的回了句:“我家这…你…看着办就好。”
墩墩在一旁听着,他也不是蛮横无理的野孩子。村里的大环境就是那样,谁会请字当头谢字垫后的。
下午自己哥俩误会了这人,心里也一直过意不去。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说,想感谢又怕嘴笨说不好。
现在这人又为他家讨了笔赔偿,他心急如麻不知该怎么办。
扑踏~
“诶!墩墩你这是做什么,快起……”
扑踏~
忽然看到赵兰花的大儿子跪在自己面前,向东急忙站起来扶他。可还没把这哥哥扶起来,弟弟也跪在了旁边。
“向…东子~就让他哥俩跪着吧,这以后要在城里生活了。他俩野出来的坏毛病也得改改了,别到时候冲撞了别人。”
赵兰花看向东时小心翼翼,但看自己俩儿子时气势十足。
向东没有接这话茬,一手一个就给提起来了。说是墩墩又是壮壮,实际上俩人合起来也没有八十斤重。
向东知道她的心思,无非就是寄人篱下之感作祟。
但面对这可怜的娘仨,向东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七姑,不必外道。以后在城里安稳的住下来,你家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我瞧这哥俩性子不错,将来你也会有依靠。”
赵兰花看着眼前俊朗的侄女婿,心里有话难对人言。
这人今天才初次见面,却无形中凿穿了自己的心。不知是那厚重暖和的绿大衣,还是那顺手抱起自己的狂奔。
她一个乡下的普通村妇,贫苦将就过了半生。丈夫长年卧床难以自理,守活寡的自己如同野草蛮生。
今天当自己身处绝望的黑暗里,却被他注入了新的光亮。这光她在出嫁时曾沐浴过,但今天他的光却更加炙热。
他可是娘家侄女婿,虽然族谱上隔的挺远。自己这年纪了还惦记侄女婿,这事要是露了出去,别说自己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