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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安推开卧室门,情事过后特有的麝香和荷尔蒙混杂的气味,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周予安是谁?人精中的人精。
他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哦豁”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个同样闻到味儿,表情各异的兄弟们。
“咳,承泽这病,看来病因找到了啊。”一个染着亚麻色头发的男人是赵景明,率先促狭地开口,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另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是秦昊,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看好戏的光芒:“啧啧,真是战况激烈啊,都烧成这样了,还能佩服,佩服!”
“我说怎么半夜三更又把我们叫过来,原来是体力不支,需要后援了?”傅景川唯恐天下不乱的说。
“我说你就不能忍忍吗?生病了还折腾。”傅景川接着说,可眼里的促狭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房间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苏念卿站在床边,身上还穿着顾承泽那件宽大的衬衫,堪堪遮到大腿。她刚帮顾承泽换好干净的睡衣,擦拭好身体,就听到了门口这帮损友的调侃。
她的脸,“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再蔓延到脖子,最后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恨不得立刻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社死!大型社死现场!
她现在只想原地去世!
顾承泽此刻也悠悠转醒,退烧针的药效还在,但身体依旧虚弱。
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家卧室里站了好几个幸灾乐祸的“好兄弟”,再看看床边恨不得缩成一团的苏念卿,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肯定没按什么好心。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滚!”他沙哑却低吼。
但现在的他犹豫被拔了牙的老虎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兄弟,佩服佩服啊!”赵景明促狭的笑着。
几个男人还在嬉皮笑脸的调侃,顾承泽气的感觉自己更严重了。
“再不走,你们就别走了!”他威胁道。
他们太了解顾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