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片刻,赵鹿吟伸手环上他的肩,指尖若有似无地抚弄着他的耳垂。
”司大人如今可真主动,儿时分明对我可是避之不及。“
身下人忽地僵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赵鹿吟眼前一晃,司景洲已将她丢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自己则扭头望向窗外。
“”
“生气了?”
“这件事还没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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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刚回到京城,赵鹿吟跟司景洲先赶到了宫里述职。
一踏进殿门,几叠文书甩到了她脚下。
“裴纪,解释一下吧。”
脚步顿了顿,赵鹿吟很自然地蹲下身捡了起来。
打开来,上面尽是弹劾她在泗州的所作所为,什么纵容百姓起义,坐拥重兵却妥协退让,居心不良,有忤逆朝廷之嫌,包藏祸心,恳请严查云云。
真是,弹劾也没点新意,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
翻到最后,还有几封淮南道世家贵族的控诉信,果然千防万防还是给钻了空子。
“陛下,”赵鹿吟起身往殿内走了几步,“臣此举是无可奈何啊!”
“您也知,河道清理迫在眉睫,民众起义,若一味压制下来,百姓怨气大,只会引发更大的矛盾,到时只怕会彻底崩盘。”
说着,赵鹿吟从怀里拿出了提前整理好的一些证据递给了站在一旁的福全。
“陛下,这都是臣搜集到的证据,还有一些是罪臣淮南道原节度使江淮山透露的信息。”
见刘炬接过手后,她继续道,“微臣此次去泗州后发现,地方贵族强占民地,从中赚取地租,还以各种方式逃脱缴税,臣粗算了一下,单单泗州每年便逃缴税粮数三千石以上。”
她眼中寒光四射,“这不是在挑战陛下您的权威吗?”
“臣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赵鹿吟一通表忠心,简而言之就是只有她是为皇上您着想啊,其他人都想挖您一勺吃的,只有她不一样啊!
刘炬看完沉默良久,指尖轻叩案几,终是开口,
“可你知,此举可是会助长反抗气焰,你该当如何?”
赵鹿吟闻言笑了,“陛下,臣倒觉得这是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