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保重龙体。”
“朕如何能宽心”
刘炬漫不经心抬眼,见吕昭宣自始至终都对那些信件毫不关心,他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朕虽身处高位,却仍四处逢敌,真是步步艰难啊。”
没想到那高杰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谋算他的位置,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阉人,竟敢来肖想天子之位,高位坐久了,都忘了自己不过是条狗,过去提拔他,当真是失算了
“爱妃觉得,方才进来那胡给事如何?”
“瞧着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刘炬听完笑了,“朕瞧着也是。”
不然也不会察觉到高杰有异心后,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着急上呈告知他,简直鲁莽至极。
也不怕他怀疑是在故意挑唆君臣情谊。
窝在美人怀中,刘炬感叹道,“老实人好啊,朕在这朝堂见多了笑面狐狸,还真是喜欢这等的老实人。”
而且说起来,那个杂种还是他动手杀的呢
或许真会是把好刀。
吕昭宣没有说话,指尖力道不轻不重,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眼底却是一片沉色。
前些日子,她收到了父亲的信。
信有两封,一封说了他同人合作一事,让她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帮一位叫胡成的宦官;一封是给她作筹码的,父亲说了,若所图之事败露,便打开那封信。
父亲到底同何人合作了
他们要做什么父亲分明不会做这种事,是因为她生了皇子吗?
“陛下!”
有人忽然快步进来在屏风外跪下,
“陛下!泗州发生了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