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血。
“杀人了!!官府杀人了!!”
“忒过分了!!”
人群骤然暴动,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有人扛了把锄头直接砸向了官兵。
板车尽数倾倒掀起黄尘,哭嚎声、兵刃相击声、怒骂声,乱作一团。
有老百姓担心牵连直接跪下求饶,谁知,求着求着一抬头,
地上倒着的尽是那些官兵。
自己人呢?
自己人还好好站着
“我咧个”
“太猛了吧?!”
这还是第一次将那些官兵都打倒了周围人见状,顿时吓得不敢吱声。
这真的
没事吗?
“倷看那些官兵也没啥了不起的!!伲就该冲上去!!”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爷举着根木棍大喊。
日光落下,照在每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照亮了,泥淖中挣扎无望之人的希望。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挥着手上的铲子。
“对!!官兵算个卵!!伲今朝就掀了他们!”
“勿冲上去是孙子!!勿然当伲好欺负咯!!”
“对!!冲上去!!”
这一日,惯常佝偻身躯的人举起了武器,锄镐为剑越打越勇,闯了刺史府,甚至,
还绑了两位京城来的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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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您怎么一点骨气也没有?”
被绑后,回程的路上,江南月一直在小声抱怨着。
“江娘子,请不要乱说话。”
赵鹿吟还没说什么,倒是司景洲先不满了起来。
不过,他倒是知道不好暴露江南月的身份,只唤她作普通的小娘子。
赵鹿吟听着,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板车在泥泞的路上大幅颠簸,三个人手脚被绑排排坐在了板车上,至于霖风
因着他武力高,直接被套麻袋丢在了另一辆板车上
当然,毕竟是农用板车,所用木板分外粗糙,江南月自小金枝玉叶的哪受过这种苦,当即便落了泪。
推车的汉子看着,到底有些不忍,想了想,背着人偷偷塞过来一把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