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看了眼远处坐在棚下的一个年轻男子。
衣着单调却盖不掉通身的气度。
“关倷啥事体啊,管好自家吧,吾只想早些干完活回家。”
“哪能不关倷事?格帮大人物全勿拿伲当人看,咋的,倷不当人啦?!”
“像话吗,逼伲来做白工,就格点小身板,吾一拳能摞倒十个!就是尔等忒窝囊,吓得要死”
“唐老六!倷可别乱讲,当心被听见”
被唤唐老六那人丝毫不理会,继续道,“要吾讲,他们都是欺软怕硬,伲人多,怕个卵啊!锄头挥起来,保准吓得屁滚尿流”
说着说着,他忽然发觉身后站了个人。
“干干啥??”
霖风直接反手一擒,拉起他便径直走向一个人。
“干干啥?!”
司景洲站着,看着面前这个晒得黝黑的汉子,眯了眯眼道,“谁指使你说那些话的?”
“啥…啥个指使啊?!”唐老六一听这话便急了,“倷倷个小赤佬勿要瞎三话四!”
“倷倷小心”
一看他这反应,司景洲便知道他没多想。
方才他来,便听着这人一口一句怂恿人反抗的话,虽说或许只是抱怨,但多心一下总归是好,免得最后酿成什么大事。
现在看来怕是有人暗中搞小动作
“押去交由杜大人审讯,务必审出来是谁指使的。”
“是。”
看着霖风走后,司景洲目光落向在棚下坐着小憩的裴纪。
这两日,他见到裴纪的次数屈指可数,便是见到了也根本没空说上几句话。
缓步靠近后,司景洲在裴纪身旁坐了下来。
他其实除了见他,还有许多想问的
比如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方式逼来劳力分明可以有其他方式的
可又怕裴纪觉得他在多管闲事,毕竟这种事不是他该管的。
“你怎么来了?”
身旁响起一道声音,偏过头去,发觉裴纪已经醒了,正用手杵着脑袋看着他,许是刚清醒,眼睛还带着刚醒的疲倦。
“查盗贼一事如何了?这两日似乎很少见到你。”
赵鹿吟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