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水声滴沥,在静谧中分外清越,赵鹿吟靠坐在池边小憩,温水氤氲,熏得周身暖意融融。
忽地,身后缠上来一双手,一个人靠到她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阿吟”
那分明是司景洲的声音。
“求你,别丢下我”
不是单纯的请求,而是一种,格外悲凉的哀乞。
赵鹿吟方才因那声\"阿吟\"而悬起的心,倏地沉了下去。
“不会丢下你,只要”
“你听话”
又一道声音响起,很熟悉,却又冰冷地令人心寒。
赵鹿吟眼睁睁看着“自己”抬手抚摸过司景洲的发丝,指尖撩起,轻轻吻了上去。
“嗯,我会听话的。”
天地陡然倒悬,像是意识在被拉扯揉捻,眼前白光乍起,又渐渐沉暗下来,直到,她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赵鹿吟低低喘着气,看了眼周围陌生的被褥和帷幔。
想起来了
她来到泗州,在王府里过夜的
不过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她昨夜闯了浴房,所以便做了这个梦吗?
可这也太诡异了吧
揉了揉太阳穴,赵鹿吟坐起身,从床榻上下来。
屋门轻轻打开,红枣端着个盘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见她坐在床侧,直接吓了一跳。
“公子?您怎么醒这么早?”将盘子放下后,红枣便过来帮她梳理发丝。
“嗯”
“做了个有些诡异的梦”
“梦?什么梦?”
“没事。”赵鹿吟摇了摇头,转而问起了其他,“板栗有来过吗?”
想起之前交代他的,顺利的话,应该昨夜便会传消息来。
“有的,”红枣从袖口拿出了一封信,“留下一封信便走了。”
接过信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已准备完毕。」
将信揉成一团扔进烛台中,赵鹿吟扣好腰带开始往外走,边嘱咐道,
“这几日我有时可能不会回来,你好好在这里待着,陈皮会留在这保护你。”
“那您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