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爱卿还有何人选?”
这话一落,姚枕便先道,“陛下,疏通河道工程浩大,且汴河乃漕运咽喉,一旦堵塞,恐致民生惶惶,此人选,非但需统筹之才,更要安抚民心之能”
众人听了半天,却硬是没听到他说出个人选,刘炬等了会,还是附和了他一声。
“那爱卿”
姚枕躬身道,“臣推荐户部尚书大人徐大人。”
嗯
没想到他竟会推荐徐友尚,赵鹿吟思忖片刻,也没感觉出来,徐友尚有他方才所说之能。
刘炬闻言当即摆手,
“户部政务繁剧,徐爱卿走不开。”
“陛下息怒。”他躬身再拜,“臣只是听闻江南贪腐之事。若得徐尚书亲临,或可震慑宵小,以绝妄动之心。”
这话一出,大殿中人静了又静,赵鹿吟眸色沉沉,心中只觉古怪。
贪腐这事,还是之前她让徐友尚当面跟刘炬提的,为的是给刘炬心里埋根刺,好为之后做打算。
事情并未传出去,可姚枕却说了这话,加上他先前推举徐友尚去扬州。
不怕刘炬怀疑他另有用心吗
指尖被人蹭了蹭,赵鹿吟抬头,对上了司景洲的眼睛。
“你怎么了?”他轻声道。
“没事”
轻轻笑了笑,赵鹿吟重新将目光投向刘炬。
对方在听到姚枕的话后,便面沉如水,良久,似是下定了决心,赵鹿吟忽地同他对上了眼。
“裴爱卿,此事不如交由你吧。”
“交给你,朕才放心。”
“”
“臣领旨。”
赵鹿吟并不做他言,她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躬身应答间,眼风扫过身侧的姚枕——那人站得笔直,面色纹丝不动。
忽地,赵鹿吟想明白了许多。
有时,你要揣摩一个人的意图,可以从结果入手。
观其所得,便知所谋。
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原是想支走她。
如此推来,扬州的这场祸事
恐怕有些问题
“裴纪,走了。”
袖角被轻扯,赵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