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枕那边接着查吧。”
门扉合上,望着烛台上摇曳的烛火,赵鹿吟又静坐了好一会。
不菲的银子,一个普普通通的门客定是拿不出手的,所以,这是姚枕的意思。
不过姚枕查到这几个人,说意外倒也没那么意外,这些年,姚枕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难免对她过多关注。
但他应该很可惜吧。
哪怕猜到幕后的人大概是她,却也无法将她捅出去。
威逼利诱侍御史的是吕均沉,便是要抓,落马的也只会是他。
而吕均沉是不会将她供出来的,因为他有软肋,他需要靠他所知道的秘密,来换她保住他的软肋。
烛火呲的一声响动,赵鹿吟眼中明明灭灭。
这招,确实很黑,
可古往今来,争权夺势,谁又能从泥潭里干干净净地走出来呢,看着干净的,也不过是在之后洗去一身泥罢了。
不过
有一点她感觉很奇怪,
姚枕之前平静了那么久,如今重新有动作,却只是用钱财来挖她的人?
还是说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先被她发现了?
那他是想对付吕均沉吗
想了想,赵鹿吟起身走出书房的大门,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内。
入眼的地方一片杂乱,堆满了花花草草,她的目光落在正中央坐着的那人身上。
最近,江寒竹开始迷上插花,说要陶冶一下情操,让人搬来了许多花花草草,得空闲时便玩一玩。
毕竟,她到底是醉仙院的掌事人,虽说搬到裴府,但隔一两日她便得回去看看。
走到她身后,赵鹿吟看了眼她插的花,眼神中露出不解,
“为何你千篇一律都是中间几朵大牡丹,旁边再围些小菊花呢?”
“不好看吗?”
“倒也不是,只是这样式都一模一样的,插花不就是插个随心所欲嘛。”拿起其中一朵牡丹,赵鹿吟在指尖把玩着。
“你事情都弄好了?”
她头也不抬,摆弄着花瓣。
“也不算,找你有事。”
“什么?”
“让人接近一个叫蔺于的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