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便去歇着吧,午后再出门。”
“为何?”
司景洲的筷子刚要落下,闻言便顿在了半空中。
“日头这般大,你想被晒死吗?”
“那我在你寝室歇息吗?”
这话落下,红枣似被惊到,忽地猛咳了几声,捂着嘴急忙退下。
“那”
见裴纪没说话,司景洲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煎包直接堵进了他嘴里。
“食不言。”
“嗯。”
膳厅内安静了下来。
稍稍抬眼,司景洲看着正垂眼舀粥的裴纪,小心思得到了满足,他眼中带上了几分雀跃,连方才的难过情绪都扫得一干二净。
就这般,从早膳到午膳,
两人都待在一块。
赵鹿吟本想甩掉他去书房,可司景洲这厮,也不知从哪学的,拽着她的袖子就这般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
想故作生气赶他走吧,他又很是无措地看着她,让她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庭院内,已是午后,浓荫下卧着两个人,一个闭眼假寐,一个偷偷睁着眼。
远处阴暗地,三个脑袋你推我搡地挤作一团,谁也不让谁,“所以这是在干什么?”枸杞仗着力气大,挤到了最前边,看着树下的人满眼好奇。
“睡觉啊,这还看不出来啊。”
豆包仗着个子高,看着远处的两人嘴角带笑。
只有红枣夹在中间,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司大人怎么在偷看公子呢?”
“公子对外不是男子吗?”
枸杞话一落,三人安静了一瞬,面面相觑,随后又纷纷移开了眼看向四面八方。
“走走吧,都干活去了。”
“呃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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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两人才最终出了门。
八月十五,文人贵族们总喜在这日出来游船赏月,或饮酒赋诗,或鼓瑟吹笙。
曲江池面早已飘着数叶小舟,暮色未浓,月轮尚淡,朦朦胧胧悬在天边,恰似美人半遮面的团扇。
赵鹿吟让豆包在岸上等着,自己则跟司景洲一块登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