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河都要哭了,敢情他弟弟还是个痴情之人
越想他心头越是火气乱蹿,他语气不佳,“你以后不要再去逗司景洲了!”
“到底怎么了嘛?!”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来制止她了。
司陆河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怕这事让裴纪知晓,会让司景洲觉得难堪。
毕竟裴纪这明摆着就对他没那个意思,说出来,伤人心啊再说了,这种感情,若是被他人知晓,那是要遭人指责的。
裴纪就罢了,他脸皮厚,素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或者说,他有这样放浪形骸的名声也有他故意的成分,可司景洲不一样,这人面薄,若是被人知晓他这份隐秘心事,被人当作谈资,调侃戏谑,那该多难过啊
司陆河都没意识到,他完全把司景洲放在了一个需要保护的位置上,总当他还是个受委屈便会难过流泪的人
嗯?
好像现在也确实会
司陆河闭上嘴了,没有回应裴纪的问话,只是劝道,“看在我们认识这多年的份上,你就,先离他远点行吗?”
这话似乎在话本里见过
赵鹿吟眨了眨眼,
好像是赵大娘与司大娘争抢一个白面书生,唇枪舌战又大打出手的戏码。
“你你要干什么??”反应过来,赵鹿吟捂着嘴,一脸惊愕,一看就是想岔了。
司陆河一时语塞,“你别乱想些有的没的,话本子少看一些行不行??就当是帮我个忙往后见了他,你能不能不去逗他了?”
见司陆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赵鹿吟妥协地点了点头,拖长了声调,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尽量收敛些。”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尽量克制她自己,但若是克制不住她也没办法。
远处,
司景洲静立原地,目光穿过斑驳树影,落在树下交谈的两人身上,看着气氛一派和乐,不过方才兄长好像是在故意避着他
为什么?
他们谈什么事情需要避着他?
还在思索着,忽然肩头一沉,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熟稔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是吕蒙括。
“你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