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田有武的房间,收拾的倒还算干净,就是隐隐有一股酸酸的臭味。
关上门,陈无赦立刻往床上一躺,捂着胸口倒吸冷气。
看来刚才那一下真摔得不轻,他忍了这么久也是为难他了。
“没有热水,你将就点吧。”我从包里翻出阿媚的秘药递给他。
他直接吞下,随后又往床上一躺,“你说那个撞我的人,会是跟踪监视我们的人吗?”
“不是。”我摇摇头,“那个人能直接把你撞飞,明显是个练家子,怎么可能跟着我们那么久,一点脚步声都不露?”
“那他为什么要阻拦我?难道是村里的人?”陈无赦说着,坐起身来,“不瞒你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干嘛非要来这里,那个什么神秘的文字符咒的,很重要吗?柳凰英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
我摇摇头,“我总觉得,这个神秘的文字是关键,况且,”我皱起眉,“你还记得刘福旺怎么说的吗?他说这种文字不是文字,只是花纹,他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个男人裹着一身黑布看不清楚,但是他妈妈身上是没有的。”
“至于那个撞飞你的人,只会是村里的人。”
陈无赦不解,“为什么?”
“直觉。”
陈无赦翻了个白眼,又倒下去。
或许是爬了一天的山太过疲倦,我和陈无赦都睡得很好,半梦半醒间,我闻到了一丝香气。
一觉醒来,整个房间还是一片漆黑,我站起来费力的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外面有熙熙攘攘的人声。
陈无赦像个死猪一样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打呼,我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到了客厅才发现,楼下坐满了人,看到我下楼,一双双眼睛盯着我看。
阳光从门外漏进来,在灰扑扑的砖地上投下光斑。可这光亮却衬得满室人影更加晦暗——二十多个村民挤在田有才家的堂屋里,人人裹着发黑的粗布,从头到脚捂得只剩一双眼睛。
白天比夜里看得更加清楚,我能看到他们的领口、袖口、裤脚的缝隙里,露出溃烂流脓的皮肤。
昨晚在田有才身上闻到的那股臭味,现在直接在客厅里弥漫,充斥着我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