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耀宗恶狠狠瞪着她,“装什么,全家都知道是你写了举报信,举报了我又举报鸢鸢,害得鸢鸢工作都被降职了。
不就是因为你记恨当初鸢鸢不肯把工作让给你吗。”
陆秋砚冷冷扫了一眼月耀宗,“如果你们坚信是阿宁一个回城一个多月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能写得出详细罗列你上级贪污罪证的举报信的话,那我回去就请周政委介入调查,给阿宁证明清白。”
月建国的脸上的神情果然变了变,终于开始用脑子思考了。
是啊,连他这个钢铁厂生产部部长都不知道的事,月初宁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会能对在康市权势滔天的主任的罪行那么清楚。
当初他也是被月耀宗义愤填膺又信誓旦旦的语气煽动了情绪,情绪上头的时候根本不会去细想这中间说不通的地方。
事后也懒得想,因为心里已经认定了,既然认定了就没必要去细想了。
“还有钢铁厂的举报信,也可一并调查。”
陆秋砚目光幽深。
月如鸢委屈看向月耀光,“大哥,我是清白的,是……”
“钢铁厂接到举报信,肯定不会盲目相信,而是查证坐实了才会进行处分,不是吗?”
陆秋砚打断她一闪而过的慌张,看向月建国。
月建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没有说话。
有举报,肯定是坐实了,才会对犯错职工进行处分。
有些事,不是他不懂,而是不想去细想。
厌恶一个经常忤逆自己给自己没脸,还不是在身边养大的女儿轻而易举。
“小陆啊,这些都是自家事,我们自己关上门解开误会就行了,别动不动的就找老周。”
即便想清楚了,但月建国还是不愿意周鸿洺插手他家的事,看他笑话。
如今周鸿洺步步高升,虽然他也不差,已经是钢铁厂的生产部长了,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无形中觉得矮周鸿洺一头。
因此更不想让周鸿洺看他家的笑话,觉得他连自家孩子都管不好。
陆秋砚,“政委不是外人。”
事情其实早就明了。
但这家人总爱自欺欺人。
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