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怜傅念城。
如果她可怜傅念城,心疼帮他这一把。
那谁又去心疼上一辈子的原主。
她不是心善的圣母,面对用阴招害她的人,还能软下心肠去可怜他。
既然傅念城选择进城与月耀宗合伙陷害她,那这个后果就该由他自己去受着。
只是没了原主的悉心照料,这辈子的傅念城恐怕要瘸腿一世了。
要是陆秋砚认真计较,他说不定回去就要被下放农场劳改。
那就再也没机会考上师范回城当他那风风光光的中学老师了。
不过这些都不该是月初宁操心的事了。
人哪能不为自己犯的错买单呢。
进了火车站人越来越多,陆秋砚将月初宁护在身侧慢慢往前挪,以防被人群冲散。
好不容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上了火车,在列车员的带领下,两人到了卧铺车厢。
一节车厢只有一个厕所,是蹲厕,洗漱间在走廊一边。
卧铺车厢一共有十一个包房,每个包房里有两边上中下六个床铺位,月初宁和陆秋砚两人分别是其中一侧的中铺和下铺。
他们对面的是一位老人和一个年轻女人,那两人显然是一起的。
对面那两人看穿着整洁体面,老人面目慈祥,一看就像个机关单位退休的干部,女人像是分派照顾老人生活起居的助理。
陆秋砚带月初宁打开包房进去后,双方都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下午三点半钟,火车缓缓启动出发了。
月初宁坐在陆秋砚的下铺有些昏昏欲睡,最后脑袋一歪,直接在他的下铺上睡着了。
陆秋砚倒是不困,身姿板正的坐在床沿边上守着她。
对面的老人和女人则是在看书。
五点钟的时候,女人拿起空饭盒就起身要出去打饭了。
月初宁睡得不沉,包房门打开她就醒了。
肚子刚好也饿了。
陆秋砚见她醒了,才轻声询问:“饿了?”
她点点头,脸颊睡得有点发热。
“我去餐厅那边让人帮我们热一下饭盒,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外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