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群峰的办公室,此刻已不复往日的威严与整洁。
几份报纸被揉成一团,像被人狠狠踩过。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烟和主人怒火混合的焦躁气息。
梁群峰铁青着脸,额角的青筋因愤怒而突突直跳。
他那双曾经在无数会议上睥睨众生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面前垂手站立的几位报社主编。
“说!都给我说清楚!”
梁群峰的声音沙哑,像一头困兽在低吼,
“《汉东日报》的老周!你先说!
我平日里是怎么待你们的?
那些经费,那些资源,哪一样少了你们的?啊?!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关键时刻,
就这么在背后捅我梁群峰的刀子?”
“开会的时候你们哪几个不在,有哪一点不清楚。”
“为什么要助长赵峰?为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被震得跳了起来。
《汉东日报》的老周,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地中海男人,此刻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微微弓着腰,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梁书记,您……您息怒。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梁群峰冷笑一声,指着散落在地上的报纸,
“白纸黑字!赵峰!赵峰!满篇都是他赵峰!我的名字呢?
我为荆州的经济奔走了多久,你们心里没数吗?这头版头条,本该是我梁群峰!”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老周脸上了:
“你们拿了我的钱,吃了我的饭,转头就把我卖了?这叫什么?
这叫忘恩负义!这叫背信弃义!”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年轻,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些的《京州晚报》副主编,悄悄地和旁边的《京州商报》主编对视了一眼,然后鼓起勇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录音笔。
“梁书记,”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剑拔弩张的办公室里却异常清晰,“您……您先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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