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定在三日后。
因着县令之前两任妻子莫名暴毙,燕停是第三任,又是个寡妇,外加县令病得起不来床,并没有邀请多少宾客。
三日里,燕停都表现得十分适应县令夫人这个身份,对府里的下人颐指气使,总是用鼻孔看人,连守门的狗都要被他骂上两句。
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心实意想嫁给县令的,对他的看管放松了些,甚至允许他出府。
唯一的意外,是他在第二日出府时遇上了他那四百斤的胖子夫君,还好他转身得快,没有被对方认出来。
忽略掉这个小插曲,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他成功向听风寨传递了消息,把买来的药交给在厨房忙碌的杨寡妇。
婚宴当天,他再次换上精致华贵的喜服,盛装出席,无奈县令实在起不来,只得让他和一只公鸡拜了堂。
入夜后,前院觥筹交错,宾客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至极。
燕停待在后院,被迫和县令关在同一间屋子里,床边放着水盆,他拧干帕子,慢悠悠替对方擦拭那张皱纹遍布的脸,动作格外敷衍。
县令将他漫不经心的表现看在眼里,冷哼道:“你既然得了县令夫人的身份,从今往后就要好好照顾我,替我生儿育女,操持后宅,守好你的本分。”
燕停正想给县令一拳,外头突然响起竹笛声。
他挑了挑眉,当即将帕子丢进盆里,迅速起身往外走。
见状,县令用那副破锣嗓子问道:“你去哪?”
“好好待着吧你。”燕停对他的态度可谓天旋地转,不耐地瞥他一眼。
随即打开房门,守婚房的丫鬟家丁已经尽数晕在门边。
他沿着长廊往前院走,一路上寂静无声。
不久前还热闹的前院,此刻躺了一地的人,杨寡妇叉腰站在其间,见燕停来,晃了晃手里的竹笛:“让我去厨房做事可真是方便,我下了足量的蒙汗药,没一个人发觉。”
大门外传来错落不一的脚步声,燕停抬眼望去,是闻诀带着寨子里的人走进来。
对方先是扫了一眼满地睡着的人,吩咐手下们将这些人捆好关进柴房,而后隔着一段距离与燕停遥遥对视。
燕停今日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