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停静静盯了闻诀一会,可爱意值始终没有要继续上涨的意思。
他只能认命。
扯过被子把头埋进去。
“别装死啊,”闻诀将那截被子掀开,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燕停没有开口,而是拉过他那只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写得轻,掌心微微泛起痒意来,沿着脊椎骨节节攀升,闻诀不自在地坐直了身体。
感受着那些比划,他低声念了一句:“燕停?”
燕停点点头。
闻诀仔细想了想,“既然你来了听风寨,就得改头换面,我帮你取个新名字吧。”
这话成功让燕停的眼皮控制不住地抽搐,心头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闻诀像是没有看见他眼底的担忧一般,抬头瞅瞅房梁,又低头瞅瞅地面,最后看向窗外,草木繁茂的风景,道:“从今以后你就叫小荔枝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名字,但铁柱叔和马岭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闭着眼睛就开始夸:“不错,寨主取名功力见涨啊。”
除了他们俩之外,寨子里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比如杨寡妇,人家那么一位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女子,闻诀非要给人取名叫翠花。
比如张铁匠,人家只是比较爱吃酸菜,闻诀就给他取名张酸菜。
再比如,寨子外那条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大黑狗,闻诀非要叫它小白。
但他是寨主,纵然他取名水平如此不尽人意,大家还是会昧着良心夸。
听着两人的附和声,闻诀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头上的铃铛跟着晃悠,那副模样,显然是被夸得高兴了。
唯有燕停不明所以,环顾四周也没看见荔枝,实在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外号的。
既然心头有疑惑,他自然要问出来:“我跟荔枝有什么关系吗?”
“你刚刚没喝药的时候,整个人红得像是熟透了一样,喝完药又立马白得像纸人,可不就是剥皮后的荔枝么?”闻诀振振有词:“怎么,难道你对本寨主取的名字不满意?”
燕停哪敢不满意。
他要是敢说,闻诀的爱意值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