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在脸颊边蹭蹭,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细如蚊呐:“好难受。”
发烧当然会难受。
闻诀不再继续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是对他说道:“铁柱叔很快就把药端过来了,你先忍忍吧。”
像是印证他的话般,铁柱叔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大步走到床边,就将碗怼到燕停嘴边:“快喝吧,这一路走过来药都已经快凉了。”
燕停却不肯,即便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还是用那双泪蒙蒙的眸子看闻诀:“夫君,你喂我喝。”
“谁是你夫君!你再乱叫我就把你丢出去!”
闻诀嘴上暴躁,手却不受控制地从铁柱叔手里接过药碗,舀了一小勺,递到他唇边。
燕停愿意喝了。
这方子退烧有奇效,才慢悠悠喝了半碗,他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
但如此一来,脸色苍白得吓人,瞧着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再也起不来。
铁柱叔提议道:“库房里不是有株人参么,我去再熬一碗养身体的药。”
“那人参是咱们从贪官那里打劫来的,据说价值万两,说好了等风头过去,拿到镇子里去卖钱的,怎么能给他用?”
闻诀嘀咕道,但目光触及到燕停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便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别等会儿真死我屋里了,叔你还是把人参拿去熬药吧。”
一边说着,闻诀一边将燕停头上繁杂的发饰拆下来。
乌发散乱,肤色惨白,再加上那身刺眼的红衣,本该显得瘆人,可因为燕停那张脸实在是漂亮,哪怕是做鬼,都是吸人精气的艳鬼。
向来跟寨子里上年纪的寡妇和汉子打交道的闻诀,哪见过这种场面。
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当前爱意值:0】
这爱意值真是掉得快,也涨得快。
虽然燕停的脑子仍旧不太清醒,但他还记得昏昏沉沉地靠在闻诀肩上,用那带着鼻音的,微弱的声音喊:“夫君。”
“我都叫你别乱喊了!”闻诀忿忿道:“闭嘴。”
燕停恍若未闻。
吸吸鼻子,继续喊他:“夫君。”
闻诀威胁:“事不过三,你再喊下去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