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你妈还没给我一分钱。”
“那你为什么肯救我？”谭晓彤好奇道，“治病救人还有不收钱的？”
“你妈之前给我下跪，求着我救你，还说只要我能治好你的病，就把你嫁给我做媳妇！”
陈小聪拿起一根银针，轻捻着扎进她的小腹位置。
谭晓彤听后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你这笑话真冷，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十几天，别白费力气了。”
“那可未必，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希望？”
“试不试都一样，癌症晚期神仙难救，全世界都解决不了的医学难题，你怎么治？”
谭晓彤的话语中透露着看淡生死的平静，她受过高等教育，自然也有医学常识。
只是得知母亲给这小子下跪，心情有些复杂。
父母在她五岁那年就离了婚，母亲是个事业型女强人，一年到头在实验室里忙碌，根本没时间照顾她，除了塞钱以外，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
所以她恨过，也吵过闹过，最终什么都没改变。
好在母亲的工资不低，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想吃的想玩的都能得到满足。
在得知自己只剩一个月的生命时，她反而释然了，仿佛看淡一切。
反正母亲又不关心自己，生或死又有什么区别？
直到刚才听陈小聪说，母亲为了救自己，不惜给人家下跪，心里才荡起一丝涟漪。
陈小聪微笑着说道：“听你这口气，应该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吧？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西方医学解决不了的难题，我们东方神学未必解决不了。”
谭晓彤又笑了，苍白的脸色微微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紧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用手比划着圆形的东西。
陈小聪随手拿过一个套着塑料袋的垃圾桶递到床边，便见她扭头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褐色的污血。
帮她拍了拍后背，又递给她一杯温水漱口，陈小聪平静道：“你胃里的肿瘤已经开始破溃，吐血是正常情况，不要再说话了，乖乖躺好。”
谭晓彤果然没再说话，静静看着陈小聪为自己施针。
就连毛衣被掀到脖子下方，她都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