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伤口的异物,明月光已经痛的冷汗直流了。
狰狞的伤口像是地狱恶鬼在磨牙,明月光知道,如果再不处理这个伤口,只会引发更加严重的后果。
他必须缝合这个伤口!
明月光将身上的狼獾肚兜解开,取走一根狼獾根筋。
将根筋磨的细长,与之前的骨针一起放进海带碗里。
明月光往海带碗里倒了小半碗淡水,随后夹起滚烫的石头放入碗中。
海带碗里的水开始沸腾起来,明月光忍住疼痛,将双手也放进去涮了几遍。
拿出骨针和根筋,明月光双手肿的不行,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根筋绑在骨针上。
左手捏住伤口,明月光深吸一口气,随后往口里塞了一根防咬舌的木棍。
骨针并不像钢针那般锋利,想要刺破皮肤需要不断的扭转。
“唔!!!”
明月光咬在木根上,腮帮子高高鼓起。
骨针从伤口另一侧冒出头,明月光抓住冒出头的骨针,随后用力抽出。
伤口很大,至少需要三针。
明月光几经痛的昏厥,全身都在抗拒,抗拒继续触动伤口。
捏紧伤口,再来一次,这次塞在口里的木棍被明月光咬断,牙齿用力的咬在一起,完全无法被掰开。
抽出第二针,只剩下最后一针了。
而这最后一针明月光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身体痛的止不住颤抖,汗水打湿头发,黏糊糊的糊在额头上。
吐出口里的鲜血,麻木的往口里塞了一根木棍,明月光拿起骨针,再次在伤口上钻出一个洞。
这最后一针,明月光钻的十分艰难。
拉紧伤口,将伤口上的根筋打了个死结,明月光瘫软在火堆旁,全身失去了力气。
神经紧绷的太久,就算松懈下来明月光也感觉身体一阵恶寒。
明月光再次大口呕吐起来,将胃里的酸水全部呕吐出来,他的身体和心灵一直在被摧残。
寒冷,饥饿,痛苦,恐慌,明月光没有任何时间停下来喘口气。
在这高压环境中,明月光唯一解压的方式就只有呕吐,将翻涌的胃酸全部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