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阳光如蜜糖般倾洒在忆仙居的后院,林小溪靠在雕花廊柱上,望着王大牛在葡萄架下调试新做的木质信箱。少年的猎靴踩过满地落花,腰间别着的不再是猎弓,而是一串沉甸甸的钥匙——那是各地分店的库房钥匙,被他用红绳细心串成手链模样。
“再过三个月,草原部落的新牧场就能出栏第一批羊了。”王大牛擦了擦额角的汗,信箱顶部刻着精致的麦穗纹,“以后咱们的羊肉卷能天天供应,你就不用总为食材发愁了。”
林小溪笑着点头,指尖摩挲着袖口的“溪”字暗纹——这是母亲李翠花熬夜绣的,说是“定情信物”。远处传来弟弟林小宝的笑声,少年正追着新来的学徒跑,手里举着新画的“婚礼请柬”插画,上面的新郎新娘分别戴着厨师帽和猎帽,牵着一群叼着包子的小狗。
“姐!大牛哥!”小宝举着画稿蹦过来,纸角还沾着未干的金粉,“我给你们设计了新婚蛋糕!上面要插满糖做的猎弓和菜刀,再用蜂蜜写上‘厨神配猎户,天生一对’!”
“你这孩子,净瞎胡闹!”李翠花端着莲子羹出来,围裙上绣着改良的西式花边,“大婚哪能用菜刀当装饰?该用龙凤呈祥的纹样”她忽然瞥见林小溪泛红的耳尖,声音软下来,“不过小宝说得对,你俩啊,确实是天造地设。”
林大山从账房出来,手里攥着本红皮账簿:“我算了算,等长安分店盈利,就能给你们办个体面的婚礼了。小溪,你说咱是按乡下规矩办,还是学城里的西式仪式?”他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为此琢磨了许久。
林小溪望着父亲日益挺直的脊背,想起他从前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模样,忽然鼻子发酸。系统界面在腰间轻轻震动,不是任务提示,而是一串温暖的光点——那是这些年积累的“幸福值”,此刻正化作细碎的金光,萦绕在家人周围。
“我想穿汉服,戴凤冠霞帔。”她轻声说,目光落在王大牛身上,少年耳尖通红,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但也想试试大牛说的西式婚纱,听说裙摆上能绣麦穗和猎纹。”
“都依你。”王大牛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粗粝的茧子擦过她的虎口,“前几日我去镇上看了,有个老裁缝会做西洋裙,还能在裙撑里藏暗袋,放你常用的香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