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想要回到自己的屋子,可走廊突然无限延伸,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四面的灯烛突然全部熄灭,女人凄厉的哭泣声环绕在耳旁,无孔不入。
夏双娜忍无可忍,踹开房门,“娜芙瑞,你安静点好不好!”
女人被关在大铁笼里,脖子上套着枷锁,乌黑的长发盘旋而下,盖住伤痕累累的身体。
见她到来,女人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咒骂了起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真是个疯子!你为什么伤害我最爱的男人!”
她用头,用身体拼命地撞向铁栏,可坚固的牢笼纹丝未动,她的手腕和脖子上勒出了深深的血印,陷进肉里,触目惊心,女人哭得几乎昏死过去,“艾走了,他会活不下去的,他会痛死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让我回去陪着他求求你,让我去陪他”
夏双娜身子簌簌发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脚底一滑,从楼梯上仰面坠落,斯蒙卡拉在她身后,快跑着伸开手臂接住她,“娜娜,娜娜!”
图坦卡蒙坐着轿辇,恍恍惚惚,回到了军营。
纳克特敏在大帐外等候,却没见到那个总是寸步不离跟在法老身旁的男人,一时疑惑地问:“陛下,侍卫长大人呢?”
一路上,艾都很安静,图坦卡蒙以为艾还和往常一样陪着他,只是没说话。
图坦卡蒙扭头向后找,一个念头如刀斧劈头而来。
艾走了。
不会再回来了。
图坦卡蒙顿时如同置身于阴暗深谷,行走于冰天雪地,再也没有一丝阳光,再也没有一丝温暖。
图坦卡蒙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痛得叫不出声。
图坦卡蒙脚下一顿,忽然直挺挺向前栽倒,昏厥过去。
“陛下,陛下!”纳克特敏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去找艾,“侍卫长大人!侍卫长大人?”
没有艾,纳克特敏笨手笨脚地将法老挪到了床上。
图坦卡蒙人虽然昏迷着,但睡眠极浅,一直在做梦。
记忆中光明灿烂的阿吞大神庙,包围在一片黑暗死寂中。
风声萧索,兽鸣凄切,图坦卡蒙跨过倒塌的石柱,拨开没过大腿的杂草,一步步向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