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乌纳斯的名字,城府深沉、处变不惊的阿伊也耐不住性子了,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霍普特,你并非高官,有何资格在此吵闹,来人,把他拉下去!”
以阿伊此时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咄咄逼人的语气,殿中所有人都绝对猜不到这两个人的真实关系,现在的他们更像是针锋相对的敌人,阿伊的反应让霍普特心凉,难道他最坏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悲愤直往霍普特头顶冲去,他不顾一切,飞快地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乌纳斯,代号乌鸦,是阿吞暴徒的中层,一个月前早已被抓捕归案,本该立刻下狱惩处,向外界公布,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罪状被人压下来了,他依旧毫发无损地在埃及监狱任职,还升了官,成了片区牢头!”
这等机密的信息,被霍普特这样的小人物道出,臣子们自然是不信,“你怎么知道?”
昨天下午,霍普特拜托椰枣去找隐匿者近三个月的密档,翻到了有关乌鸦的记档,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抓捕的时间和过程,还附上了带有乌纳斯指纹的认罪书,但这件事,立刻就被人压下来了,迟迟没有上报朝廷,能够干涉隐匿者查案的,只有一个人。
霍普特没有做过多解释,他的话阿伊听懂就够了。
“从纳克特敏将军不慎闯入养殖场,有人就开始秘密在将军食物里下毒,后来法老受伤,纳克特敏将军接受调查,那人便再次安排阿吞暴徒,策划虚假越狱,攀诬将军。这一个月,乌纳斯恐怕早已归顺了别的主人,所以他的证词不可信,无法证明纳克特敏将军就是阿吞的奸细!不能轻易下定论,应等陛下醒来,让陛下裁决!”
霍普特此番高谈阔论可谓是石破天惊,颠覆所有人的认知,四周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阿伊一直闷不作声,安静地听着,突然开了口,“霍普特,那你以为这人是谁?”
老臣的眼睛如同两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直盯着霍普特,霍普特心脏猛地跳了两下,青涩的喉结一鼓,“能同时办到这两件事,恐怕人不多吧。”
“你的意思是,乌纳斯和玛德基瓦都是听命于本相了。”阿伊先发制人,无奈地摊手。
虽然霍普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可当阿伊率先提出,他忽然就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