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他以为的甜蜜温暖原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平生第一次真心爱一个人竟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痛得他难以呼吸,“那就如你所愿。”
“你敢!”夏双娜突然意识到图坦卡蒙要做什么。
图坦卡蒙眯起眼眸,示威性地看着她,你说我敢不敢,抬手就把画纸放在了照明用的火盆上,淡黄色的边角碰到熊熊燃烧的火苗,立刻化作了灰烬,法老似乎是铁了心,放得越来越低,火舌一丝一丝向上爬。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图坦卡蒙那张绝情的脸,半明半暗阴沉得可怕,夏双娜顿时红了眼眶,那是他们的回忆,那是他们的爱情,烧掉了就全没有了。
她用尽一整颗心去爱他,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下。
泪水不知不觉就滚了下来,女孩拼命摇着脑袋,声音低不可闻,“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
突然空中出现了一只手,迅速将那些珍贵的画作抢救了下来,“陛下不能烧。”
“艾,拿来。”
艾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知道这两个人都在意气用事,谁都不肯先低头,相爱却相伤,等法老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的。
“不给。”
图坦卡蒙手一伸就要去抢。
艾急中生智,紧紧抱着那一堆画,灵巧地钻进了桌子底下。
图坦卡蒙咬牙切齿,“出来!”
“不出来,就不出来。”
图坦卡蒙被他最在乎的女人和最宠信的男人合起伙来气得头顶冒烟,但他堂堂法老又不可能和艾一样不顾形象钻到桌子底下去吧,只能愤愤地朝艾的屁股上踢了两脚,“行,很好。”
图坦卡蒙本就一夜未眠,现在头晕眼花,实在是没力气再吵下去,他疲惫地坐回王座上,“罢了,娜芙瑞,你若是不怕死,就尽管去查,我不拦你。”
“谢陛下,娜芙瑞还想要一人,作为帮手。”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敢向我要人!”图坦卡蒙怒吼,她要是再敢借着调查之名和霍普特纠缠不清,他恐怕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暴虐因子,让某人在埃及永远消失,“何人?”
“迪米特丽。”
“谁?”
“她是赫梯人,正被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