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肩膀上的那一刻,萧昭宁明显能感觉得到秦峥在咬牙坚持着。
他今日所受的痛苦,她一定会让海富十倍百倍地奉还。
萧昭宁从镇国公府出来,已经快到了晚膳时分。
“砚舟。”看着沈砚舟在马车前笔直地站着,萧昭宁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铺子不忙了?”
“沈公子一大早就过来了,在这儿快站了一日了。”马夫说道。
沈砚舟上前,将手中的乳白大氅披在萧昭宁的身上,又递给她一个手炉,扶着她上了马车。
昨日沈砚舟跟着萧昭宁来到了镇国公府,也是一直在马车旁边守着,一直到很晚,萧昭宁才红着眼眶出来。
沈砚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觉得现在的萧昭宁很脆弱,自己就想陪在她的身边。
哪怕她流泪、熬夜、早起、伤神无一是为了自己。
“殿下,草民想去一趟暗卫营。”
萧昭宁一只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去那里做什么?”
沈砚舟如实说道,“去送杏儿最后一程。”
萧昭宁睁开眼,坐直了身子,这个决定,她自己还没有做好呢,沈砚舟这是何意?
“那日的事闹得那么大,杏儿造谣生事冲撞殿下,已经是死路一条。”
“殿下仁慈,念着她可怜,也怕直接赐死她会被天下人议论。”
“殿下,杏儿是死在草民手上的,这件事儿和您没有任何的关系。”
“若是陛下怪罪,那就怪罪草民。”
“若是天下人议论,那就议论草民。”
“所有的后果草民自己承担,和殿下无关。”
“草民的家人都不在京城,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没有那么多的害怕。”
萧昭宁胳膊放在软枕上,把玩着手里的珊瑚手串,静静地盯着沈砚舟。
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沈砚舟做到了事无巨细地为她考虑。
不管是要去亲自杀了杏儿的决定,还是此刻马车香炉里他早就点燃的帮助她睡眠的安神香。
虽然没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但他也进入到了她生活的点滴。
更何况这一切,还是在秦峥受伤、谢烬出征的时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