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动手脚的人很聪明,打着皇帝的名号来关心体恤这些下人。
一旦真出了什么问题,下人们招出来的也是皇帝。
破坏的也是皇帝与荣阳王府之间的关系。
真是高啊!
小徒弟司澄闻言,立刻就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取出了纸笔,在地上铺开。
“那个小太监长什么样子,你说,他画。”常绝的语气不疾不缓。
马夫顿时露出一脸苦色,“大人,奴才……奴才不记得了……”
马夫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当时忙着给马喂草料,小太监过来给他送了一壶茶,转身就走了,只说是皇帝体恤他们,专门为他们送的冰茶。
既然是皇上的人,他自然也是没有多想的。
司澄握笔的手一顿,偏头看向了浑身是汗的马夫,“不记得?”
司澄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的确是不记得了。”
常绝眸子微冷,“荣阳王府的马,也是你喂的草料?”
马夫心中的弦一紧,“所有贵人的马,都是奴才喂的……”
常绝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了一眼马夫,“既如此,那我可就帮不上你了。”
一股绝望涌上马夫的心头,“大人,跟奴才无关啊!”
马夫一边哭嚎,一边不断朝着常绝磕头。
大概是人在情急之下激发了大脑的潜能,马夫忽然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那个小太监很瘦,一直低着头,但是露出来的脖子很白,像个女人,给我送冰茶的时候,我看他的手上有一颗痣……”
常绝轻轻眯起眼睛,“阿澄,带人去查。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只要手上有痣,全都带过来。”
司澄应了一声,快速收起纸笔,之后便是招呼大理寺的同僚们去查那个手上有痣的下人。
常绝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很大,御书房内的气氛却是异常压抑。
轩辕知贤让德顺给大家泡了上等的龙井,可是,大家谁都没有喝一口。
皇太后脸色阴沉如墨,把不爽全都挂在了脸上。
她活了大半辈子,年轻时跟丈夫打江山,丈夫处处护着她,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后来,她扶持了轩辕澈上位,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