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在不行,求求亚伯拉罕那只老蝙蝠吧!”
说完话后,威利不顾众人的言语。往巴伐利亚巡捕总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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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的黄铜门把手上凝着冰霜。威利推门时,沾血的指尖在门框留下五道暗红指痕。大厅里突然死寂,正在给流浪汉做笔录的年轻巡捕钢笔跌落,墨水在\"案发经过\"栏晕开黑斑。
\"我犯了罪。\"威利的声音惊醒了壁炉旁打盹的老警犬,\"导致近百人死亡……直接动手杀了两人,煽动暴乱,袭击政府机构。\"他每说一个罪名就向前一步,双手紧握似乎是在希望一双手铐铐在他的手上。
档案室的门\"吱呀\"开了条缝,玛塔大婶——那个总偷偷给救济站送土豆的厨娘——红着眼眶缩回头去。值班巡捕们突然集体背过身,有人假装擦拭早已锃亮的警徽,有人反复清点空荡荡的拘留室钥匙。就连犯人们都纷纷低着头数起了地上的蚂蚁。
没有人回应。巡捕们继续低头忙碌,仿佛威利只是一个透明的幽灵。这种情景在刻板而自律的德意志人中从未发生过,但此刻却真实地上演着。
威利皱了皱眉,再次提高了声音:“请逮捕我!”
依旧没有人回应。巡捕们用沉默表达着对他的支持,用行动无声地维护着他。
威利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这些巡捕们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但他并不想让他们为难。他深吸一口气。
通往二楼的橡木楼梯响起迟疑的脚步声。汉斯·冯·赛塞尔扶着镀金扶手,制服第三颗纽扣错扣在第四孔——这个以严谨着称的总巡捕从未如此狼狈。他的目光扫过威利染血的衣领,那里别着半枚被子弹击穿的铁十字勋章,这枚勋章是威利他一生当中最大的荣耀。如今却……
\"您知道现在慕尼黑的治安评分吗?\"汉斯突然开口,声音像在朗读不属于自己的台词,\"自从救济站开设,盗窃案下降68,纵火案归零。\"他颤抖着从内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孩子们写给巡捕房的感谢信他们学会写的第一个词是"感谢"。\"
威利别过脸,橱窗玻璃映出他扭曲的表情:\"所以您要包庇一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