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刀,劈开帝都的黑暗。
江流萤的断刀在空气中划出银线,刀锋割裂夜风发出\"嘶嘶\"鸣响。
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水泥地上砸出深色印记。
第四式\"破晓曦光\"刚使到中途,刀身突然震颤,他猛然后撤三步。
\"不对。\"
他甩开黏在颈间的头发,刀尖挑起地上一枚生锈的螺丝钉。
钉子在空中分解成三截,切口平整如镜。
远处传来鸡鸣声,江流萤收刀入鞘。
……
晨雾未散,四合院内,青砖地面凝着露水。
宋建德一身素白练功服,立于院中,双手缓缓划弧,太极拳劲如流水,却暗含崩山之势。
他脚下每挪一寸,青砖便无声龟裂,裂纹如蛛网蔓延,却又在他收步时悄然复原——仿佛地面也在畏惧他的力道。
自从林天治好了他的腿,他便天天练拳。
不是为养生,而是为了重新适应这副曾被废掉、如今却更胜从前的躯体。
急促的脚步声撞碎晨雾。
宋正诚西装革履,却满头大汗冲进院子,皮鞋碾过青砖,留下几道泥痕。
他声音发颤:
“爹!您还在这儿打拳?
诗瑶被朱雀殿抓了!”
宋建德掌风未停,眼神却微微一沉,空气骤然凝滞。
“哦?”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听到“今天下雨”般的闲事,
“朱雀殿在哪里抓她?”
宋正诚抹了把汗,喉结滚动:
“孙家……孙家在接风宴上当众揭了诗瑶的身份!
之后朱雀殿当场拿人,说是和林天有关!”
宋建德终于停下动作,缓缓转头,目光如刀刮过儿子的脸:
“在孙家抓的人?”
“是啊!”
宋建德突然笑出声,皱纹里藏着刀锋:
\"在孙家地盘抓人,你急什么?\"
他指尖一弹,银杏叶嵌入五米外的树干,
\"该急的是他们。\"
宋正诚掏出手帕擦汗,定制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