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算盘砸了过去,算盘正好砸在江彩月面前的桌子上,直接给木桌子砸出一个坑。
江彩月尖叫一声,不可置信地怒视着江栖月:“你敢打我?我肚子里还有彦哥哥的孩子!你……你竟然还喜欢秦彦!贱人!狐狸精!”
江栖月寒潭般的眸子里,小火苗“噌”地冒了起来。
“砸你怎么了,那三个孩子有爹有娘,和我亲生的没区别。再让我听见“野种”二字,我撕了你的嘴。”
“还有,秦彦那种货色,也就你当个宝。毕竟……”
她忽然勾起唇角:“捡破烂是你的看家本事嘛。”
江彩月精心描画的妆容狼狈地晕开了,说不出的滑稽。她哆嗦着指向裴寂渊:“你、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穷猎户罢了,你还……你还是续弦!你在他前面那个妻子的面前,还是妾!低贱的妾!”
江栖月还没说话,裴寂渊就先开口了:“谁说我之前有妻子?”
江彩月这下才是真的愣住了:“你……你孩子……”
“孩子是我手足兄弟的遗孤,我会视如己出的抚养。不过江栖月,是我的原配发妻,不是你口中的续弦,也更不是妾。我以后,也不会纳妾,不会有别的女人。这辈子,我只要一个江栖月!”
裴寂渊甚少这样长篇大段的和外人说话,但此刻他气场全开,一字一句地承诺,声音清晰有力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振聋发聩。
“不,不可能!啊——”
江彩月突然捂住肚子弯下腰,精心梳妆的发髻散乱开来,金步摇\"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