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织布机比较麻烦,那是裴寂渊刚刚组装好的,她甚至才织了半匹布就要被迫搬家,都怪那个江彩月!
江栖月恨恨地磨牙,等她忙完搬家的事儿,必须狠狠出口恶气!
她抓紧时间,织完了剩下半匹布,随后让裴寂渊把织布机拆开带走。
离开桃花村时,江栖月特意挑了个早晨。
只有阿贵叔和桂花婶子来送他们:“你们一路小心啊!”
裴寂渊租了一辆牛车拉着东西,孩子们和江栖月也都坐在上面。
望着前面赶牛车的裴寂渊,江栖月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
“你说。”
江栖月好奇地凑近他些:“为什么感觉桃花村的人都很怕你啊?你哪有那么可怕?”
“可能是因为我这张脸吧。”
裴寂渊淡淡说道。
“是吗?”
江栖月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怎么觉得不全是这个原因呢?”
裴寂渊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他们以为我把之前的妻子打死了。”
“什么?”
江栖月差点跳起来:“你之前的妻子……你之前有妻子?”
裴寂渊摇了摇头:“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从哪儿听来的?”
江栖月只觉得荒谬。
“不知道。”
裴寂渊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听桂花婶子这么问过我,才知道外面都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这谣言哪儿来的,也懒得管。”
江栖月张了张嘴:“啊……”
裴寂渊补了一句:“我人很好,不打媳妇儿。”
这边欢欢喜喜地搬新家,秦府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江彩月忍气吞声地给秦夫人奉茶:“给母亲请安。”
秦夫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奉个茶都学不会,你都嫁进门几天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江彩月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反抗,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笑:“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媳不好。”